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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宏丰传

作者:林家旭  打印本页   更新时间:2010-10-23 12:52:06  返回首页

一、

 

宏丰又名镇汉祖籍广东潮阳市铜盂镇新桥乡林叔贵出身在小康之,少时读过六年书,婚后有了孩子才外出谋生1936年来到柬埔寨,起初给别打工,但是勤奋好学,根据投资需要,查阅书自学掌握了制造酱油技术,做酱油厂的生产师傅。酱油厂在金边“菜园”,即现在的戴高乐街,那时此地是种菜农田,属于郊区。他打工的收入不算很低,但是省吃俭用,每月寄钱回养育妻子儿女。据了解他的,那时的金边声色诱惑多,他从不上那种地方去消遣,节假休息朋友硬拉他去开心,他去了也是站在门外等候朋友玩完一起回去。

李存莲在家乡独自带着林宏丰姐弟三个年幼孩子,耕种田地的农活靠她一人操持,日子过得比较艰难。1947年,家乡大旱闹饥荒,实在过不下去,她卖掉田地和屋,带着三个孩子来柬埔寨找丈夫。其时,林宏丰已经十一岁,他姐姐十三岁,弟弟九岁。一家五口人住在酱油厂宿舍。厂区面积不小,子也多,但是都是茅草房。

宏丰到金边大约半年,到育华学校读书小学一年级。此前他从没上过学。育华学校是林正峰等人创办。林正峰是大学生,曾是民党部队的连长,出征缅甸后转到柬埔寨,他的国学造诣比较深厚,尤其是国画很好。育华学校教学质量不错,培养一批文化素质很好的学生。林宏丰在此读完六年小学。

他父亲自己开香厂,生产的香销售很好。林宏丰要帮父亲做工,白天没有时间上学,只能利用晚上读夜校。他到新民学校读学,俗叫“夜灯班”。他的家庭经济条件不断改善,那时全金边才有几辆摩托车,他是拥有摩托车的人之一。

他在新民学校比较活跃,并且花钱豪爽大方,在学生中有号召力。五十年代,中国经济代表团、总理周恩来等访问柬埔寨,他都积极组织本校的同学参加迎送活动。学校需要租车送同学去机场和买午餐的费用,由同学个人自愿出资解决,缺口部分他负责出。在机场迎送时他和同学们站在前列,有幸跟周恩来总理和西哈努克国王握手,令他一辈子难忘。逢与同学相约到郊外游玩之类的集体活动,所有的费用都由他支出。

他在新民学校仅读两年。在这里他认识同学梁静卿,1956年他们结婚。婚后,他们夫妻独立过日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二、

 

宏丰独立生活后,先到金边瓷器厂打工,起初是打杂的普通职员。干三、四个月,老板见他有文化,为人诚实可靠,分配他专门负责财务,主要是到各省去收货款。他一人出差,一出去就得走完一条线,往返需要十天左右,每月他在家的时间不过五天。虽然比较劳碌,但是待遇不错,他的月工薪是三千元,当时一两黄金才两千八百元。老板每天还给差旅差费七十元,累计起来也很可观。每月可以剩余下三几千元。他还可以利用到泰国边境的机会,在那里买一些金边适销的货物,托运回金边转手给商家,也有一些收入。

在这厂里他干了四年多。柬埔寨实行了新经济政策,有十八个行业不允许华人经营,只准许柬埔寨人经营,其中包括瓷器这行。林宏丰转到他姐夫开的进出口公司做事,帮助打理财务,一年半以后他离开公司,到磅湛开办自己的香厂。

宏丰的香厂比他父亲的厂大,雇请的工人十多个,做出来的香供不应求,生意很好。两年多下来,他积累了一定的资财。他见“巴爹”即肉棕好销,想办法自己投资做。别人做巴爹用芭蕉叶裹着煮,他为了提高数量和质量,改为用铁模子代替芭蕉叶,这个改变使巴爹可以煮更长的时间,煮得越长巴爹越好吃,自然受到市场欢迎。他建大炉用熬煮,将做香剩下粗木屑烧炉,既充分利用材料,又提高了火力。

1970年,柬埔寨发生朗诺政变。政变只是国家政治局势出现变化,金边的基本生活表面上还照常。有一个朋友开塑料厂,资金周转有困难,找到林宏丰借钱。林宏丰借给他,但他拿了钱不是投入生产,而是到波哥山去赌,结果赌输干净。走投无路时,他来要求林宏丰入股他的塑料厂,否则工厂就要关门。林宏丰从来没有接触过塑料工业,但是他看到塑料制品的前景很好,认为合作做塑料厂也不算坏事。不过他要求合作双方要定好合同,对方只管技术和生产,销售和财务有他来管,大家拿同样的工资,。对方巴不得他答应合作,同意了他提出的条件。

塑料厂设在金边长夏社,工厂规模不小,生产车间达到五千多平方米。由于人们对社会局势有担心,纷纷自己存储气、柴油等物资,需要三十立升的塑料罐,出多少都不够销,工厂日夜开工生产,一天可以赚五两黄金左右。但是,跟林宏丰合作朋友无心打理生产,整天泡在咖啡馆闲坐。工厂不论内外大小事情都找林宏丰处理,林宏丰也没有怨言,认真的过问各种事务,逼着他学习塑料的基本性能和生产制造知识,并很快掌握了关键技术,指挥工厂的正常运转。

为保证工厂能够持续生产,林宏丰大量收购塑料原材料。当时军队里使用的炮弹包装是塑料外壳的,一些军人能够收集到这些废料,全部拿到塑料厂卖。他来者不拒,大小仓库到处堆得是满满的,所赚来的钱全都投放到材料中。如果社会不出现动荡,照此势头持续下去,林宏丰他们的工厂可以做得很大。

诚然,人算不如天算。1975年四月,红高棉攻陷金边。林宏丰的塑料厂自然不能再继续存在。林宏丰离开金边的时候,工厂的仓库、厂房全堆满原材料,刚停下的机器尚有余温,随着一个时代的结束,这一切都永远失弃!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三、

 

宏丰一家大小八口人,被赶到柏威夏。他们大队人马被用船运到磅通,在磅通上汽车转到柏威夏省会,再走三四天才到“德钵”村定居。那里丛林密布,举目四野是荒山野岭,他们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。每天的工作是砍树、烧荒、挖地、开路,然后是种庄稼,生活是吃集体食堂,睡草棚茅屋。草丛茂盛,蚊虫成团,生存条件十分恶劣。

初进场那段时间人们不适应纷纷患病,多数得的是发高热病,此病凶险,染病不及时治疗三天就死亡。红高棉管理者对人们的病情漠然处之,又缺医少药,死亡率很高,每天都死三四个人,死了就随便拉去埋掉。同被驱赶到那里的人中有一户广东同乡,全家有三口人都患上此病,林宏丰见了他想办法医治他们。原来他跟父亲学过中医药,懂得一些医术,他父亲则是跟中医世家出身的林少白先生学的。那里漫山遍野是竹林,他将竹子尾部砍去,弯下绑在草丛树根上,用瓶子承接竹尾滴出的水,每根竹一夜下来可得半瓶水,此水给患者饮用。他们早上饮了下午就见功效,一连饮三天,病就完全好了。他用此办法救了大量的人,不分华人、柬埔寨人。他教人们采摘一种树叶和茅草根等煮水饮用,防止高热病,使的病的人数大量减少。人们这才知道他会治病,得病都来找他。有一个当地村民脚板底长一个大疮,整条小腿红肿不能走路,他用几种草药捣碎给他敷,第二天疮就破口流浓,他再用黑糖贴,几天以后就痊愈,村民感激不尽,给他送去一只母鸡。

红高棉在新移民区有所谓的医疗点,一般是在一个食堂旁边就有一所医疗所。但医疗所里没有药品,有药品也被藏起来,要人们偷偷用黄金等去交换。那些医生医术也很差。林宏丰到波比红高棉营区劳动,看见不少的中药品丢在那里,比如有一种藿香正气水,问他们为什么不用。那些医务人员说,这些东西用了会死人,不敢使用。他问怎么会死人?原来那些医生把口服的藿香正气水当作输液,给人直接注射入体内,造成死人。他说藿香正气水只能口服而不能注射。医生说那为什么药瓶上标有CC的字样?有CC就说明是注射用的!红高棉的军队里的医生和医院尚如此,在小山村的医疗条件是何种情况可想而知。因此,林宏丰在那里很有名望。

他没有做过农业生产,但是读过一些有关书籍又肯动脑筋,发现生产上的问题他大胆纠正。一次插完秧以后,生产组长指挥大家将田的水放光,说晒田才能使禾苗成长。他说不能放水,水稻就应该保持在水中生长,只要不全部浸没秧苗,秧苗就不会死。如果将水放光,一旦几天不下雨,秧苗就会枯死。可是组长不信,问他敢不敢负责?他答敢负责!于是他们组的稻田不放水,而其他组的田放光水,结果真遇上连续二十多天不下雨,他们村其他组都放光水,当造大减产或者无收,唯独他们第五组水稻丰收。减产的组粮食不够吃,还从他们组调粮维持生活。

另一次,上级给他们发下一批水稻种子,林宏丰所在合作社领导指挥大家播种。他说这些种子不知道是哪里运来,各地土壤气候不一样,外来的种子是不是适合这里种植还不知道,如果种下去以后不适合,那就会颗粒无收。最好先用一小部分试种,证明适合这里土壤气候才大规模种。领导者听从他的意见,只用少数量种子试验,果真不适合当地种植。周边的合作社没有这样做,大规模的种植,导致失收。在事实面前领导者心服口服。

宏丰用他的为人和知识赢得了的尊敬,就是红高棉领导者也给他对他另眼看待。但他不因此就曲意逢迎,见不平事不会忍气吞声。那时候华人不能说话语,违禁者要遭到处罚,有人因为说华语而招徕杀身之祸。他气愤不已,在一次集会上,他对省里来的领导人发问,他说中国与柬埔寨无仇恨,们搞的革命也想中国支持,为什么在这里的华人却不准说华语,说的人都被拉去杀头?们这些老华人懂得柬语不多,既不能说也不能听,不准说中国话等于要大家封口做哑巴,们活着也没有乐趣。这样禁止不是明摆的要我们的命?他站起来说这些话的时候,心里已准备好了,随时接受训斥甚至丢命。那时敢于公开站出来批评领导的人就是一种冒险,不少人为他的举动捏一把汗。然而,在场的人特别是当地柬埔寨人纷纷表示同情,说他讲得合情理。

这个领导人见众人同情支持林宏丰,便说统一使用语言是国家独立统一的要求,不管什么人一律要使用柬语,这种做法要坚持。但是,老华人因为不能说柬语,使用华语情有可原,以后要区别对待,让他们慢慢学会说,我们不能做得太野蛮。

打这以后,林宏丰所在地以及周边十几个区的老华人可以公开说华语。解放以后,好多同他一起被他救治过,以及同时期受难的人,经常来看望他,提及此还夸他大胆。

宏丰为改善生活,自己动手种了不少瓜菜。他利用到波比红高棉兵营劳动的机会带回不少瓜子菜种,在自己居住房子周围种植,长出很多瓜菜;自己养鸡,别人送给的母鸡他养起来,在偏僻处繁殖不少的鸡,晚上偷杀给孩子补身体;他利用自带去的蚊帐作鱼抓鱼;会自己制作酒曲蒸米酒,等等。使他的一家在红高棉统治时期能够平安活下来。而他的父母亲等就没有那么幸运。他的父亲和他二弟被驱赶到马德望,老人不堪忍受劳苦折磨,投缳自杀。他母亲和他大姐到磅湛,母亲也得病死亡。

1979年初,越南军队打到德钵,赶跑红高棉后就在那驻扎,林宏丰他们还不能马上离开,因为靠步行很难走出来。他少时在酱油厂与越南孩子来往学会越语,可以跟越军沟通,彼此相处较融洽。磅通一带先解放的民众拉生活资料到柏威夏等地做贸易,有一个叫阿才的华人做这种生意。阿才同林宏丰交谈时发现曾与他父亲林叔贵在杂货店共过事,两人更谈得来。林宏丰告诉他想出金边,有没办法帮助他出去。阿才说可以帮送他到磅通,那里有车有船,往金边去就容易了。林宏丰于是向越南军人提出离开的要求得到允许,拿着越军开出的通行证,全家及亲戚分乘八架牛车出磅通,一架牛车付车资是八桶稻谷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四、

 

宏丰重回金边以做巴爹、牛肉丸,卖面包为生。一些准备出国的熟人知道他懂做巴爹,出钱请他教授技术,拟出国后靠此谋生。不久,林宏丰打听到姐姐在越南的地址,在金边铁桥头下船往越南,以返回家乡的名义蒙过越南守关军人盘查,到了越南小镇珠禄搭车往西贡。在西贡他重操旧业做香,几个儿子已经长大,成为家里主要帮手。如此维持了约三年。

越南当局驱赶华人华侨,林宏丰一家被赶到距离西贡一百八十公里的“拖尾(音译)”难民营,在其中待愈年。越南建立这个难民营集中大量难民,主要目的是向国际社会要援助。在难民营的日子,管理当局给他们发食用的米多是陈仓已久,有的变质霉坏。林宏丰在难民营无事可做,专心教孩子认字,帮同营的人书写家信,等待着处理。

1985年左右,在金边的朋友郑暹坤得知林宏丰困于越南难民营,传话叫林宏丰回柬埔寨。郑跟林宏丰学做巴爹,林宏丰唯一对他不收费,他学会手艺做巴爹已经发达。林宏丰说没有路费怎么回?郑慷慨资助路费,林宏丰买通越方管理难民营的公安,夜晚带全家潜出难民营,顺利回到金边。郑还给他买一块地盖房子,并给他一笔作资本做生意。他重新做香,大半年他就赚到了钱,拿钱还郑,郑说那是我答谢的,不需要归还。林宏丰坚持一定要归还,说很感谢郑困在他难中给予支持,但钱必须要归还,如果不收下就会令他终日心里不安。

1988年左右,好朋友郑荣吉找到林宏丰,说现在塑料制品好销,提议几人和合办塑料制品厂。他们四个股东每人出资三十两黄金办起了厂。工厂投产后缺乏周转资金,他们各再追加投资二十两。林宏丰担任懂事长,儿子主管工厂技术,其他的股东负责销售、财务等。当时柬埔寨百废待兴,建筑业发展快,需要大量各式的塑料管道,工厂生意很好。工厂第一年没有赚钱,第二年就赚会全部投资。运转三年多,个别股东相互发生矛盾,最终导致大家分手。他们用投标形式决定工厂归属,谁出的钱多工厂就归谁。林宏丰也有意接手,但是出的数目不如他人,拿不到这个厂。

宏丰从合股厂中分到一笔资本,自己另找地方建厂,厂址选在刚开发的堆谷区。长子自立门户办自己的厂,他带其他儿子办一个厂。生产用的机器设备,如果全套购置需要十多万美元,但是他自己设计零部件叫工厂制作,自己安装,只用几万美元就可以投产,从而大大节省投资。塑料制品产销非常好,他们不仅扩大了规模,还增加多一个工厂。这样林宏丰家拥有三间塑料制品企业。现在这些工厂都由儿子独立经营,林宏丰过起退休生活。

宏丰的儿女是林长强、林长华、林长能、林惠兰、林长芝等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五、

 

宏丰为柬埔寨林亲总会的建设作出过积极贡献。总会兴建新义地,基本设施施工不够快,他出面找施工方谈,促加快进度,保证工程施工质量。他监督工程承包,使之更加合理。修建义地内的道路,起初预算要五千多美元,他认为三千就可以建好,大家说不行。他说要是他自己去建可能比这个数目还要少,后来他自己去建,还在新开的路上铺撒碎石粒,实际开支果真如他所说。从而使总会减少一笔开支。林总会建设新会址,他也是全力主张要靠会里成员自己动手设计和兴建,以减少费用开支。这些意见对总会的建设有积极作用。

他热心参加林氏总会的活动,但是从不谋取任何职务,只接受顾问一职,因为可以方便直接监督和提出建议。他不担任实际职务,却积极出钱出力参加会里的一切活动,不让会里的活动冷场。每年世界林氏总会都会选择某国召开年会,柬埔寨林氏必然组团出席,他总是积极报名参加的人员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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